第五章 风悦心
“娘，轻点，疼...”林暮疼的叫出声来。
母亲将草药一层层的涂在林暮接近开花的小屁股上，轻笑道：“也知道疼了，刚才可是充英雄。”
林暮讪讪的道：“是我自己打了人，连累了大家，怎么好意思叫，疼...”
母亲将药敷好，便出去了。
此刻，已是晚上，林晨早已经在林暮旁边睡得正酣，可能是天气较热的原因，整个小脸红通通的。
林暮趴在床上实在无聊，便观察林晨睡觉的样子，看着看着，越发觉得可爱，兄爱泛滥下，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岂知这一亲，林晨就此醒了，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林暮，林暮嘿嘿干笑一声。
林晨奶声奶气道：“哥，我也要亲你。”
林暮只好将自己的脸凑过去，林晨的小嘴儿在他额头之上轻轻点了一下。
“哥，屁股还疼吗？”
“长大了，知道关心你老哥了。”
“我给你揉揉。”林晨迈着小胳膊小腿在林晨开了花的小屁股旁坐下。
“啊，一条一条的，还有血呢。这是什么...”
“别动，疼，你个小妖精...”
林暮一把将林晨拉了过来，便去摸她的咯吱窝，林晨咯咯笑个不停，也来摸林暮的咯吱窝。
两兄妹打闹一阵，母亲已经回来了。
今夜，他们兄妹可以在母亲房里过夜了，林暮心里很是高兴。
虽然他已经不是小孩了，但内心中对母亲依然充满了依赖。
刚来东河镇的时候，他们家只有这一间房，晚上母亲将林晨哄着入睡之后，会给他讲故事，各种从来没有听过更没见过的奇闻轶事，他伴随着一个个故事入眠。
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很怀念。
母亲在他的眼里，有时候像个小姑娘，根本不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她的房间干净整洁，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她没有几件可换洗的衣服，今天穿的素衣，是她唯一看着像样的衣服。
但这丝毫不影响母亲的美丽，整个东河镇没有哪个姑娘能及她的一成。
林暮以此而自豪。
母亲打理完一切，便上了床，躺在他和林晨中间。
“快睡吧，明天你还要陪着独孤伯伯去王家赔礼道歉呢。”
“什么？还要去王家。你不知道当时王仲荣骂的有多难听。”林暮不满道。
母亲轻轻的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道：“你呀，这次连王仲荣的牙齿都打掉了，打人就是不对，赔礼道歉是应该的，何况，咱两家这块地都是人家王家的，你独孤伯伯说不能让他们借着这件事为难咱们。”
“那也没必要明天就去啊，等我伤好了就去。”
“傻小子，你明天去，王家看你们伤成这样，心里才会平衡，以后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哦...”林暮只得答应。
“快睡吧。”
“娘，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我好久没有听了。”林晨突然央求道。
“娘也很想每晚陪着你们，可你们终究要快点长大，万一哪天我不在了...”
“娘，快给我讲一个，就一个。”
抵不过林晨的央求，母亲陷入沉思，随后娓娓讲道：“从前，有一个地方被沧海和冥河包围，所以叫沧冥，沧冥的人能够预知自己的死亡，他们在临去之前会坐着小船，进冥河，入沧海，冥河沧海洗去他们的肉身，保留他们的灵魂。
沧冥的人在16岁的时候，会去冥河洗礼，冥河的祭司们抓着他们的脚在冥河中摆动，以此来吸引那些冥河中的先辈灵魂。
灵魂们和洗礼少年的灵魂相互碰触，交融，契合。如果完全融合，少年们会获得灵魂前世的部分记忆和能力。”
林暮还是第一次听母亲讲这个故事，便竖起耳朵仔细地聆听。
林晨听得似懂非懂，这明显不是她喜欢的故事，其实她并不是真要听故事，只是想让母亲宠爱一下自己，听着母亲讲，她就很快乐了。
母亲继续说道：“在沧海的另一边，有一个地方叫萨莱亚，萨莱亚的意思就是方外之地，那里没有人类居住，只有各种动物，也没有秩序，没有信仰，只有无边的混乱。”
无意中，有些动物接触到沧海中的人类灵魂，并和人类的灵魂相互融合。
于是，它们的意识受到人类灵魂的影响，开始有了近似于人类的思维和信仰，慢慢的，其中一些动物想离开萨莱亚这片苦难之地，去沧冥成为一个人。
可是这茫茫沧海，没有一片可以歇脚的地方，就连最轻的羽毛都会沉到深处，最强大的动物也无法跨过沧海。
但渴望为人的动物们前赴后继，希望用它们的尸骨填平沧海，这样的情况不知过了多少年。
直到有一天，有一只鹏鸟怀着无比坚定的信念，历经千难万险，独自飞过沧海，在沧冥着陆，他用从冥河中获取的人类能力建造了一座传送门。
这样，那些想要脱离萨莱亚成为人类的动物便有了自己的桥梁。”
“萨莱亚的动物们在沧冥占据了一席之地，他们开始修炼出人类形态，并和人类开始接触。”
“他们虽然是人类的灵魂，但占据着野兽的身体，当沧冥的人类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开始排斥他们，最终屠杀他们。”
“动物们无比失望，并开始分裂。有一些对人类充满了仇恨，重新回到了萨莱亚，为萨莱亚带去人类的秩序，发誓有一天必将血洗沧冥。”
“有一些隐姓埋名隐匿在沧冥的人海中。有一些则重新开始迁徙，他们相信在沧海之外还有别的地方能够让他们安身立命。”
“其中有一支来到了秦山，秦山绵延无边，人类无法深入腹地，他们在那里安居乐业，繁衍生息，同时架起传送门，呼唤着漂泊的其他族人们。”
“娘，我们今天碰见的那只山君会不会正是你说的那些动物？”林木突然打断道。
“暮儿，你们今天真的碰到山君了？”母亲疑惑道。
林暮惊讶道：“啊？娘你为什么不信我呢？你可以问小妹，小妹，你说是不是。”
林晨点点头，心有余悸道：“山君可凶了。”
母亲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忧愁，道：“暮儿，东河镇附近已经将近一百年都没有出现过像山君这样的野兽了，今天为了你们的安全起见，虽然去了很多人，但大部分人会怀疑你们在说谎，山君完全没理由突然放了你们离开。“
“可这是事实啊，山君听到了奇怪的叫声，就自己跑掉了。”
“你把当时的情况再说一遍。”
林暮便将发生的一切详细告诉了母亲，林晨时而插嘴诉说。
母亲突然间沉默不语，良久才道：“暮儿，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们我的名字，娘的名字叫风悦心，有些事是该...”她欲言又止，踟蹰片刻，似乎犹豫不决。
“风悦心，很好听的名字。”
林暮终于知道了母亲的真正名字，心中欢喜，突然冒出个想法，问道：“娘，我爹是谁？为什么他不在我们身边？”
风悦心一怔，温柔的道：“这些我都会慢慢告诉你们，但不是现在，快睡吧。”
林暮心中有一丝失望，但并不强求，他相信母亲在适合的时机会告诉他的。
偶然间，他的右手触碰到母亲的身体。
“绊已生成，善绊，绊名：‘三迁至亲’，绊等级：极品，特殊绊。结绊者特质：‘倾城。’”
林暮又惊又喜，将中指按在额头之上。
“绊主身份已确认。”
林暮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和母亲风悦心的绊，刚到星河，便有一系列的信息纷至沓来。
“极品绊达成，获得系统提示功能，现在，绊主可以向系统提问。”
林暮大喜，问道：“什么是极品绊？”
“极品绊就是需要特殊情感波动和事件触发的绊。”
林暮无语，又道：“三迁至亲是什么意思?”
“意指母亲为了儿子三迁其家。”
林暮心想原来如此。
“但这极品绊也太简单了吧，迁几次家就可以达成了。”
“绊是一种情感波动，必须达成硬性要求的情感波动才可以，这种情感波动不能刻意为之。”
林暮突然想到，母亲这三次迁移是为了自己，还差点丢掉了性命，一时间百感交集。
良久，才继续打问。
“绊有几品？如何让绊升级？”
“下品，中品，上品，极品，神品。绊的升级无法刻意为之，只能顺其自然，达到相应的情感波动即可。”
“那总共有多少个绊？”
“绊并没有数量，只要达成情感波动，即可成绊，在特定的环境下，甚至可以创造前所未有的绊。”
“极品绊有什么好处？”
“会获得结绊者的某项特质。”
“三迁至亲给了我什么特质？有什么用？”
“倾城特质，作用是你会越长越漂亮。”
“...”
林暮想要再问一些问题，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
在星河中滞留过长时间，他深感疲惫，只得回到现实中。
林晨已经入睡了，母亲依旧在沉思着什么。
林暮双眼打架，不久，也沉沉睡去。
...
“林暮，林暮，起床了。”在一阵叫喊声中，林暮醒了过来。
独孤二的脑袋在他眼前乱晃，林暮一阵烦躁，将他的脸从眼前推开，小心翼翼的下床，但还是迁到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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