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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译文


  我在警校的射击课上,最好记录是三中一。

  幸好,今天我平了记录。

  子弹打在氧气瓶上,引起剧烈的爆炸,其中还存放着一些易燃的设备,加上七、八瓶备用氧气罐,瞬间都被点着,引发了一连串更大的炸响,整个大帐篷都被掀飞十几米,火光冲天,我们也被气浪打翻在地。

  童教授和专家们坐在地上痛心疾首,有的已经失声痛哭。

  我和老罗背靠着背,他说,“小子,这回好了,咱俩一家一‘锅’,能多炒几个下酒菜了。”

  我说师父,急啥呀,背锅的事多了去了,谢工和赵工的尸体还没找到呢。

  话音刚落,送“锅”的人就来了,大刘和队长匆匆下车,后座上,杜龙彪、齐业民和童杨也跳下来。

  领导还没说话,童杨抢先叫道,“刘教,队长,你们靠后,危险!”

  大刘和队长反倒向跟前走近几步,看着那熊熊烈火,愣了足足半分钟。我本以为马上就要迎来一顿暴风骤雨般的痛斥,结果他们两个什么都没说。杜龙彪凑到我跟前,小声道,“咱俩猜得没错,安置所那边出事儿了!”

  我一惊,“赵工……尸体,跑了?”

  “幸好我赶去得及时,省里派的法医正要解剖呢。”杜龙彪说,“赵工‘诈尸’,吓晕了一个实习学生,大伙儿正在抢救她,那些恶心虫子就从赵工的皮下往外钻!”他偷偷指向大刘,“他当时就在现场,倒也真有些道行,法医还想靠近检查取证,但他马上制止,下令封锁解剖室,然后……处理得很妥当。”

  我知道“妥当”是什么意思,除了用火,他们还有别的选择——法医们一定带去了不少实验用剂,什么酸啊碱啊的,估计清理得更彻底。

  我们不禁对大刘刮目相看。

  大刘和队长再次布置,急调警力搜寻谢工的尸体,我又给他们加了个建议——顺便找找那个扎红纱巾的古尸。

  队长亲自带队去了,留下大刘在现场坐镇。

  我们任由大火继续狂烧,恨不得让它烧个三天三夜,把那些该死的虫蛇炼成灰烬。火借风势,临时工作室的帐篷也迅速燃起,我从心底反倒希望这样,毕竟那里也有残存的打捞物。

  在此期间,童柳给我们讲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大部分来源于谢工的工作笔记。

  童教授没再阻止,只是怔怔地看着冲天烈火,眼中似乎已无生气。

  ……

  两千多年前,这里尚未成湖,几条水系汇聚于此,岸边也居住着大大小小几十个部落,但很快,敷俞国异军突起,以少击多,收服了很多敌对部落。他们靠的就是“双尾蝮”——按童柳的话说,这应该就是古时的一种“异态生物”,它们有很强的寄居性,常以人畜作为宿体,只要有其他动物的血液供给,就会显示出顽强的生命力,活性最高时生长繁殖都很快,甚至有“须臾成尺,半刻为丈”的记载。

  幼蛇进入宿体后,很快成熟繁衍,而其新生幼蛇会以宿体大脑为食,迅速集中壮大,最终以宿体头部爆开作为散播方式,幼蛇会再次寻找新的宿体。

  而在幼蛇的优胜劣汰中,宿体内会产出一对体型超大的雌雄“母蛇”,用以控制宿体行动,具体方式也有些匪夷所思,两条蛇各占宿体左右两肢,依靠曲展甩扭,就能让宿体走动跑动,甚至前肢挥舞,这也就是为什么谢工他们的头都没了,但还能活动自如的原因。

  敷俞国将“双尾蝮”做了武器,特意为它们找来宿体进行大量繁殖,但在古时,用牲畜野兽显然成本巨大,所以他们就选择了更“廉价”的宿体——俘虏或奴隶。

  他们在幼蛇初成时,将宿体的脑袋割下来,放进特制的箱子中进行培养,为了提高培养人员的警惕意识,又特意在“培养箱”外刻画上宿体狰狞恐怖的脸型,让培养人员每次开箱关箱的时候都有这种危机感——一个操作不慎,下一个箱子上刻画的可能就是你的脸!

  待用时,他们将幼蛇装入陶土烧成的短筒中封好,留出通气孔,确保幼蛇存活。

  一旦两军对垒,也不用短兵相接,敷俞国的战士就会将陶筒投掷到敌阵当中,陶器碎裂,幼蛇飞溅,新鲜的宿体比比皆是,战局结果可想而知。而获胜的敷俞国在清理战场时,会再次收集、再次装箱、再次培养,把目标瞄向下一个倒霉的对手……

  谢工的笔记重点提到了陶筒,他虽未来得及将自己的译文整理排序,但应该也感觉出陶筒对本次考古的重大意义,他求果心切,打算开启一只陶筒,而拉上的见证者就是赵工,只是对古生物学涉猎不深的他们,说什么也想不到深埋千年的动物还有复生的可能。

  再之后就没有什么记述了,但我们都清楚,不是谢工他们不想记,而是两个人很快就成了最新的宿体……

  后面是童柳的推测——

  我们打捞的这条沉船,应该就是当年敷俞国运送“武器”的,但不料出了事故,船沉水底,经过千年后才重新出世。“双尾蝮”在没有宿体的情形下,存活能力下降很快,大部分都会死亡,但也有一些强壮的会转入“休眠”状态。童柳解释,大概是这里的水文环境和气候特性导致的,毕竟东北冬季较长,常年低温保证了它们的“休眠”质量。

  那些箱子中缺氧严重,其中的幼蛇应该早就无一幸免,反倒是散落在外的陶筒中的部分蛇类得以存活。

  我终于想明白了,当初,“采冰”的大个子并不是被箱子里的什么东西害了,他在凿开箱锁的时候,曾破坏过一只陶筒,那一刻,应该就被幼蛇钻进了身体……

  杜龙彪提出疑问,宿体变化为啥有的早有的晚,赵工当时就“爆掉”,谢工却挺了一天一宿。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童柳说,“或许有个人体质的关系,但归根结底还是表明一点——寄生蛇的活性正在复苏,也就是说,可能用不了多长时间,它们就不用再‘守株待兔’,而是主动去寻找宿体了,到时,生长繁殖会更快,至于快到什么程度,我只能说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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