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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然郡主与齐郡王相识相知


过了好些天,在西凉,西凉太后:“书儿,怎的还不见桐儿回来?”

  西凉王:“母后,大虞与西凉相距甚远,许是大姐在路上耽搁了,您再坚持一下,大姐很快就到了。”

  西凉太后:“书儿,母后不行了,若桐儿回来,你便同她说,我很想她。”说完便驾鹤西去了。

  恰好季亲王妃正好回来:“母后!桐儿回来了,您睁开眼睛看看女儿啊!”

  季亲王妃哭的很伤心,西凉皇室中人也万分悲痛。

  西凉王:“王姐,母后走时让我转告你,她很想你。”说着又拿出一封书信,说:“这是母后临走时托我给你的。”

  季亲王妃急忙打开书信:桐儿,母后有些后悔当初将你远嫁,如今想见你一面都难,你回来的时候母后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回来之后不要迁怒你王弟,也不要迁怒旁人,母后早已到了天命之年,生死不过是瞬间的事,你是母后最宝贝的孩子,母后希望你一生能过得幸福,母后会在天上看着你,保佑你的。

  季亲王妃看完后是越加伤心了,恍惚之间才意识到其中一个妹妹不在,问:“宝环呢?宝环为何不在?”

  西凉王:“环儿得知母后崩逝的消息,伤心之下撞墙随母后去了。”

  听西凉王这么说,季亲王妃哭得越发的伤心了,因为哲隐公主是她最疼爱的妹妹。

  西凉太后葬礼之后回到大虞,季亲王妃便一病不起了,夜夜梦魇缠身,季亲王也请宫中医术最高的御医来诊治过也不见好转,也悬赏黄金在民间寻找神医,可始终医不好季亲王妃。

  这次从江南请来了宇文神医:“殿下,王妃的脉象乃是忧思甚重积郁成疾所致,心病还须心药医,请殿下想想王妃是否有放不下的心事,或许就在这件事上。”

  齐郡王:“父王,母妃的心病不就是外祖母与姨母的死吗?那这该如何是好?”

  宇文神医:“若是因为故去的人,需要一些刺激或多一些关心,让她觉得这世间还有温暖,还有值得她留恋的事,她自然便会好起来了。”

  季亲王:“本王没想到宇文神医年纪轻轻竟医术高超,说吧,你有什么想要的,只要是本王有的,本王都可拿出来当作谢礼。”

  宇文神医:“民女什么也不想要,悬壶救世本就是医者应该做的,若殿下无事,民女就先告退了。”

  季亲王:“神医慢走。清儿,快替为父送送神医。”

  走到王府门口时,齐郡王向宇文神医行了个礼,说:“今日多谢神医出手相助,不知神医尊姓大名?”

  宇文神医:“民女姓宇文名映雪,是圣医派的掌门人。”

  齐郡王:“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宇文神医,是本王失敬了。”说着便拿出一块腰牌,说:“本王没什么能感谢神医的,这是本王的腰牌,神医日后若有何难处便可到府中找本王,府中下人绝不会阻拦,本王定绝不推辞。”

  宇文神医:“郡王客气了,民女先告退了。”

  过了十天半个月,季亲王妃的病确实有所好转,季亲王命齐郡王下江南亲自登门感谢宇文神医。

  却不料在前往江南的客宿里看见有两个心怀不轨的无赖给宇文神医下了合欢散,正要对她做什么,齐郡王命侍卫把那两个无赖抓去了官府,身中合欢散若不做圆房之事便会窒息而亡:“得罪了,请恕本王冒昧了。”

  结果齐郡王与宇文神医做了圆房之事。

  第二日宇文神医醒来看着自己光着身子,地上一团乱,看见齐郡王睡在自己的旁边,顿时大叫一声,门外的侍卫惊醒后闯进去,齐郡王赶紧把宇文神医塞进了被褥里,侍卫见了连忙跑出去。

  孟侍卫:“方才里面那个还是咱家殿下吗?”

  张侍卫:“那当然是咱家殿下,这些年殿下虽然娶了楚侧妃,但从未入过她房中,我还以为咱家殿下六根清净就要出家了呢。”

  宇文神医从被褥里钻出来扇了齐郡王一巴掌,说:“你昨夜到底对我做了什么?那日看你是翩翩君子,没想到却是个衣冠禽兽。”

  齐郡王:“你听本王解释,家父本想让本王亲自登门致谢,但昨夜看见神医被两个无赖灌了合欢散,本王昨夜是在救你,若不与你做圆房之事你便会窒息而亡。”

  宇文神医:“原来是这样,但你还是做了呀,你要如何对我负责?”

  齐郡王:“昨夜确实是本王的不是,本王回去便向家父说明下聘求娶,不知神医家住何方?”

  宇文神医:“若你真想对我负责,便到徐国公府找我吧。”

  齐郡王:“原来神医是徐国公的孙女云泠郡主啊,可你又为何姓宇文呢?”

  宇文神医:“我不是徐国公的孙女,那是我妹妹,我是徐国公的外孙女,我母亲是徐国公的长女徐淑陶也就是先宁王妃,我五岁时母亲便被如今的宁王妃给推入水中溺水而亡,父王便草草了结了此事,对外称言我五岁弑母,六岁拿刀弑父,但父王如今安然无恙,此后她便把我关入柴房,不给我吃喝,父王也不理睬我,连侍女都看不下去,偷偷地给了我一个馒头吃,结果就被杖死了,后来,外公找到了我,抱着我说‘我可怜的孩子啊’外公抱着我走出去,正巧看见了那个贱妇‘贱妇,你毁坏人家家庭,真是蛇蝎心肠,害死了我的女儿,如今还如此虐待她的遗孤,你们严家可真是有教养啊!’外公要走,她非拦着,当时她怀有身孕,外公一推她,她就躺在地上鲜血直流小产了,这也算是她的报应吧,如今她们母女更是嚣张,隔三差五便要来找我麻烦,昨日那两个无赖便是她们找来玷污我的。”

  齐郡王:“在京都的时候总听闻宁王的贤名,没想到虎毒都不食子,他却对自己的亲生骨肉如此折磨,真是连畜牲都不如。”

  宇文神医:“自从外公把我接出王府,我便对父王和严氏母女恨之入骨,真希望有一日能为母妃报仇雪恨。”

  齐郡王:“你也不用担心,日后你若嫁给了我,我便有机会让宁王与严氏自焚,虽然我只是郡王,但宁王毕竟是异姓王,比不得我们亲王,家父当年也听说过宁王府的丑闻,当年也是半信半疑,却殊不知为何先宁王妃会溺水而亡,都说是郡主弑母,但家父想,一个几岁的小娃娃能有多大的能耐和多大的仇恨会杀害自己的亲生母亲,一瞧便是是宁王在故弄玄虚,但不知他为何要如此做?”

  清然郡主:“打住一下,咱们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再说。”

  穿好后,俩人坐在桌子旁甚是尴尬,孟侍卫:“殿下、神医……”

  齐郡王:“叫什么神医!叫郡主。”

  “啊?”

  齐郡王:“神医是徐国公府郡主,宁王的女儿。”

  侍卫:“是,郡主。那个,殿下,那咱们是不是又可以喝喜酒了?”

  齐郡王:“别胡说。退下。”

  清然郡主:“他们为何要说又?难道你你已有正妻,想让我做妾?”

  齐郡王:“你别多想,她只是侧妃而已,只是庶出的小姐,而你是嫡妻,自然与她不同。”

  清然郡主:“只是在江南早有所耳闻,说江宁侯的庶长女刁蛮任性、飞扬跋扈,只是不知若我嫁过去会不会受她的气,不知她可有生育过?”

  齐郡王:“凌熙之前确有过身孕,只是不甚小产了,从此她便再也不能生育了。”

  清然郡主:“那她是挺可怜的,做母亲是一个女子的权利,可如今却成了一辈子的遗憾。”

  齐郡王:“是啊,若不是那时她摔了一跤,本王早就当上爹了。”

  清然郡主:“你还要庆幸她没有生,不然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我也不会嫁给你的,因为我不想变成严氏那般做破坏人家家庭的人。”

  齐郡王:“那你如今可能收聘礼?”

  清然郡主:“这暂时不行,父王当年为了和严家亲上加亲,把我与严公的孙儿严顺斌订了婚约。”

  齐郡王:“本王早闻严家那个混账东西为了与府中侍女翎眉在一起便背着严公先斩后奏有了孩子,但严公为了驳回与徐国公府和宁王府的关系,让严世子亲手将翎眉推入水中溺水而亡,一尸两命,严世子痛心疾首,将心爱之人杀死,于是便嫁祸到你头上,说什么你怕将来嫁入严府失了地位才决定先斩后奏的。严公知道了这件事狠狠地将严世子杖打了三十大板。”

  清然郡主:“没想到你远在京城,却对江南的事知道得了如指掌,你是如何知晓这些事的?”

  齐郡王:“这有何难?本王的弟弟恭郡王便在暗中管理先帝设立的暗卫司宝林卫,在他们那儿去随便拿一卷出来看都是一个精彩绝伦的故事。”

  清然郡主:“那你能不能帮忙调一下当年我母妃是不是被害死的卷宗?”

  齐郡王:“这当然没问题,只是这件事必须在你嫁给我之后才能给你,若我无缘无故调走这本卷宗会惹人生疑的,若你嫁给了我,那就很轻松了,因为这样便可以扳倒严家,也算是本王立了大功。”

  清然郡主:“那我们一言为定,我会在你下聘礼之前退婚的。”

  经过此番波折回到徐国公府,徐国公:“雪儿,你昨晚去哪儿了,可担心死外公了。”

  清然郡主:“外公,我没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雪儿,雪儿是医者,为了给人治病夜不归宿很正常。”

  徐国公:“那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到了晚上用晚膳时,清然郡主让钰玲去前厅:“老爷、少爷、少夫人,郡主说她没胃口不想用膳。”

  徐少公:“雪儿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一家人用膳她还不来,学了这么久的规矩如今都忘了。爹  咱们先吃。”

  徐国公:“吃什么吃!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雪儿都没来,你吃什么吃。”

  徐少公顿时被吓得腿软,然后随着国公来到清然郡主房中,国公在门外站着,少公进去了,说:“雪儿,舅舅给你准备了夜宵,都是你爱吃的。”

  清然郡主:“放那儿吧。”

  少夫人:“雪儿,你在写什么?有没有舅母能帮你的?”

  清然郡主:“舅母,你退过婚吗?”

  “退婚!和严家?”

  徐国公走进来说:“把你的退婚书拿来外公瞧瞧。”

  徐国公看后,说:“简直是胡闹,你给我跪下,你知错了吗?”

  “雪儿无错。”

  少公:“雪儿,你说什么呢?快认错。爹,您看雪儿还小孰轻孰重分不清,您就让她起来吧。”

  徐国公:“不行,我问你,你是什么身份?”

  清然郡主:“雪儿是徐国公之女徐淑陶的女儿,徐国公的嫡亲外孙女,陛下亲封的清然郡主。”

  徐国公:“你还知道你的身份啊?那身份显贵,那个严顺斌是个什么东西,你竟在退婚书上写你配不上他,你这让外公的脸往哪儿搁啊?”

  清然郡主:“那外公您觉得该如何写呢?”

  徐国公:“来,给外公研墨。严府功高盖主,怕哪日陛下下旨缉拿,殃及清然郡主,严公子与侍女翎眉有染有子,虽与之清除,但毕竟是犯之大忌,特废除其一纸婚约,日后男女婚嫁各不相干,与之再无瓜葛。这样才好嘛。”

  少公:“还是爹远见高深,明日我亲自去送退婚书,那严家想欺辱咱们徐国公府嫡外孙女,我这个做舅舅的可不答应。”

  第二日,少公亲自去了趟严府,严世子:“今日徐少公怎的大驾光临寒舍?”

  徐少公一上来就狠狠地打了严世子一巴掌,说:“这一巴掌是本少公替父亲打的,你竟辜负了他的一片期许将雪儿嫁予你。”

  少夫人又打了一巴掌,说:“这一巴掌是本县主替雪儿打的,你竟与一介奴婢私通,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如今都喂狗去了吗?本县主告诉你,若你日后再去纠缠雪儿,本县主第一个饶不了你。”

  严公走出来,说:“今日少公与县主光临本府怎的这么大的火气啊?是不是斌儿做错了什么,惹您二位不高兴了。”少夫人:“严公可不要得意忘形了,别以为本县主不知道汝孙与奴婢之事。令凤,把退婚书给他们家,咱们回府。”

  少公与县主走后,严世子立马把退婚书撕了,后面又进来一个徐国公府的随从,说:“严大人,我家国公知道严世子看见退婚书后会毁了退婚书,所以又抄录了一份儿让小人送过来,还请在上面签字画押以作凭证。”

  顿时严家祖孙被气的不行。

  陛下准备下江南,在江南行宫中举行一场射箭大赛,获胜者可得到陛下的紫瑚玲玉佩,还可向陛下提一个要求,因为清然郡主的曾祖母是虞兴帝的妹妹上雨公主,所以地位远在严家之上,可以说没有宁王妃的关系,那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事

  这日,宁王妃回母家,后脚清然郡主也来了,清然郡主:“这严家人到的这么齐啊,姨娘也来了。”

  宁王府二小姐:“放肆!我母妃可是正妻,哪有叫姨娘的?”

  清然郡主打了宇文云曦一巴掌,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我母亲是嫡妻,她不过是续弦又怎配本郡主叫一声母妃的,要真论起来的话,本郡主的曾祖母可是先帝的亲姑姑,你不过是个野种,又怎配对本郡主指点呼喝?”

  “你!……”

  清然郡主:“本郡主今日来只是想说,本郡主知道你们为什么迟迟没有退婚,那本郡主今日便把话放这儿了,过几日就是陛下举办大赛的日子,若本郡主赢了比赛就别怪本郡主当众向陛下请旨退婚,让你们严家颜面扫地。”说完便飒爽地走了。

  严公的脸顿时被气得又青又紫。

  到了比赛那日,严世子与宇文二小姐密谋要如何害清然郡主:“表妹,一会儿把她站的秋千的绳子割断一半,让她一会儿摔到地上出丑。”

  果然,清然郡主差点就摔了,还好清然郡主被甩出去的那一瞬间,齐郡王公主抱着清然郡主,徐国公见事不对就跑到赛场上,说:“还请郡王将下官外孙女放下来。雪儿,你怎的这么不小心,要是伤着了,你,让外公如何跟你九泉之下的母亲交代啊?”

  清然郡主:“外公,我没事的,别担心。”

  旁边的小太监,说:“宁王府……”

  清然郡主:“你方才说哪个府?”

  “徐国公府清然郡主胜。”

  陛下:“堂姐有何要求,尽管开口,只要是朕能做到的,朕一定会帮你实现的。”

  清然郡主:“是,陛下,臣女想让陛下下旨让臣女与严公府世子退婚。”

  陛下:“朕便允了。”

  严世子跪下说:“陛下,不可,此婚约是祖父与宁王殿下亲定的……”

  凌公公:“大胆,陛下金口玉言又怎是说收回便收回的?”

  陛下:“朕知晓严家与宁王府联姻是世家英亲,但严世子有一件事也要给朕一个解释,凌公公。”

  凌公公:“是,陛下。方才奴才本是想去告诉严世子与宁王府二小姐比赛规则,却不料听见二人在计划谋害郡主。”

  陛下:“严世子又作何解释?来人,拟旨:严公府严世子与宁王府二小姐预计谋害清然郡主,特免去世子之位,宁王妃与二小姐废为庶人与宁王和离,遣回严家,即可遵诏。”

  清然郡主走到严世子耳边,说:“这便是你惹怒本郡主的下场。”

  王府没有了严氏母女的日子真是清新,连宁王都不再对郡主冷漠了。

  这日,二小姐突然闯回府,进门侍女便在问好:“二小姐。”

  一进来就给了清然郡主一巴掌,清然郡主也不甘示弱,反手打了二小姐两巴掌,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本郡主,你别忘了,你如今已不再是宁王府的二小姐了,你与那毒妇已经被陛下亲口下旨逐出宁王府了。”

  二小姐:“那又如何?我毕竟也是父王的亲生女儿。”

  又打了二小姐一巴掌,说:“方才才教了你规矩,怎么?如今又忘了,你已经被逐出去了,便不能再叫父王了。对了,帮本郡主带句话给那毒妇,她欠本郡主的,本郡主要她十倍偿还。”

  晚膳时,清然郡主与宁王坐在一起用膳,宁王:“雪儿,父王听说今日曦儿回来了,可有此事?”

  清然郡主:“确有此事,难道父王还对她们母女有怜惜之情吗?难道父王忘了她们是如何对雪儿的吗?难道父王忘了是她害死了母妃?那严氏在府中时每日都妄想我叫她一声母妃,妄想我对她俯首称臣,如今她被逐出府,我这心啊是顺的很,难道父王就不能让雪儿过几天安生日子吗?还想让雪儿像以前一样被折磨致死吗?”说完便生气地走回房了。

  清然郡主说了这番话宁王才意识到自己亏欠女儿这么多。

  第二日,宁王叫来清然郡主的贴身侍女钰玲,问她:“钰玲,你是雪儿的贴身侍女,你可知雪儿可有心仪之人?”

  钰玲:“回殿下,奴婢瞧着那日比赛郡主与齐郡王殿下的情状,觉得他们好像心心相印,应该是喜欢对方的吧。”

  宁王:“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宁王还在担心女方上门议亲是不是太主动了,结果过了几日齐郡王便来提亲了。

  宁王:“不知郡王是想娶本王的哪个女儿啊?”

  齐郡王:“本王就不知道宁王是何意了?宁王府上不就只有清然郡主一女吗?怎的还有女儿?”

  宁王:“是本王糊涂了宇文云曦已经被逐出王府了,只是本王早听闻郡王已有一侧妃,本王不知道雪儿嫁过去会不会受委屈?”

  齐郡王:“宁王不必担忧,本王是以正妃之礼迎娶清然郡主,侧妃远在她之下。”

  宁王:“那本王就放心吧,只是不知雪儿愿不愿意?”

  清然郡主走进来说:“爹爹,可否让雪儿同郡王说几句话?”

  宁王出去了,但他站在门边偷听。

  清然郡主:“你怎么这么早就来提亲了?”

  齐郡王:“这不是我怕你日后肚子大了怕不好解释吧。”

  宁王听见这话就踹门而入,说:“好啊你们,你们被着本王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宁王拽着清然郡主往黎安轩走,说:“雪儿,你是不是和他……你这让为父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清然郡主:“哼,日前宇文云曦在外面如何胡闹父王都会为她摆平不会放在心上,怎的到了我这儿就是丢面了呢?我知道你心里还有那个贱妇,你也不必妄想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若她还敢踏入宁王府半步便是抗旨不遵,那到时候就休怪我无情治他们严家一个抗旨不遵之罪。”说完便气哼哼地走了。

  走到前厅,齐郡王本来是想叫住她,可看见她梨花带泪又没叫,便跟着她走,清然郡主:“来人,备马。”

  钰玲:“郡主,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清然郡主:“你去厨房拿些贡品来,咱们好久没去看母妃了,今日我想她了我想去瞧瞧她。”

  来到城郊的小山坡,清然郡主:“你们先回去吧,两个时辰后再来接我,我想母妃跟母妃说说心里话。”

  钰玲:“郡主,这荒山野岭的,您万一出了什么事,奴婢们该如何向殿下交代啊?”

  清然郡主:“哼,他不是巴不得我死吗?我的死与他何干?行了,你们都先回去吧。”

  下人们都清退后,清然郡主:“母妃,您说我是不是不该到这个世上来?虽然如今我已经扳倒了害您的那个毒妇  但我却开心不起,以前我是做梦都想除掉她们,可是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有些失落。”说着便哭起来了:“母妃,您在那边过得还好吗?女儿是多想来陪您,可是女儿梦中总是有一个声音说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您在天上也应该知道别人都不知道我的软肋,眼下是个好机会,女儿来陪您了!”说完便跑向山崖了,还好齐郡王拉住了她,说:“你是不是傻,眼看就要扳倒严家了,你却想寻死,你对得起先宁王妃宁愿自己死也要护着你吗?”

  清然郡主趴在地上哭,过了一会儿平静下来了,说:“你还是第一个目睹我母妃墓的人,你怎么在这儿?”

  齐郡王:“方才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便悄悄地跟着你。”

  清然郡主:“自从母妃走了之后我的性子就变得孤僻,你是不是觉得和我相处总喘不过气来?我的童年过的真的是不幸,我宁愿下辈子做平民百姓,也不入宫门王府半步,以前父王不是这样的,母妃在时他就算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陪我,可就是严公让他的女儿入府为妾室时,父王便再也没让我进过书房了,只有侧妃能进,就连母妃来了,侧妃也敢拦,母妃生性温和,不愿与他人斤斤计较,这便是宠妾灭妻的举动,后来的事我已经同你说过了,此后我可不想布我母妃的后尘。”

  齐郡王突然深深地抱着清然郡主说:“你放心,本王一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的。”

  清然郡主:“这么说,你是不在乎你的楚侧妃了吗?那你为何当初要娶她?”

  齐郡王:“不过是权宜之计的政治联姻罢了,不过我也后悔耽误了她的终生,还辜负了你。”

  清然郡主:“要不这样,日后随便找个理由遣她出府便是,让她去寻找自己的真命天子。”

  齐郡王:“我看你是不想和其他女子共侍一夫吧。”

  清然郡主:“我可告诉你,自从严氏那个贱妇害死了我母妃,我就励志一定要找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人,不要像母妃那般无助。”

  随后俩人回了宁王府,清然郡主:“钰玲,派人把本郡主的衣物首饰被褥什么的都搬回徐国公府。”

  “是。”

  宁王看见下人火急火燎地在搬运东西,问:“雪儿,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

  清然郡主:“哟,是宁王殿下呀,本郡主要搬回徐国公府但是本郡主会留一个亲信时刻盯着那对贱妇母女有没有回来。郡王殿下,你是来提亲的,自然不能提错了门槛,把聘礼送去徐国公府吧。”

  宁王:“雪儿,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本王为了你,把你母妃和妹妹都逐出了宁王府,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清然郡主用看仇人的眼光看着宁王,说:“母妃?本郡主的母妃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被你与那贱妇害死了,至于那个妹妹,本郡主怎么不知道母妃去之前给本郡主生了个妹妹啊?不过是那续弦的贱妇所生,都不知道是谁的种,你就这么确定她是你的种吗?”

  宁王气得狠狠地打了清然郡主,但打了之后他就后悔了,清然郡主嘴角一笑,说:“宁王又不是第一次这么打人了,可为什么这次这么疼呢?今日你给我听清楚了,我要与你断绝父女关系,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请你日后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从此你我再无瓜葛。”说完便含着泪走了:“雪儿……”

  走出了府,宁王追出来拦着清然郡主,说:“雪儿,方才是父王太冲动了,父王向你道歉。”

  清然郡主:“宁王殿下请自重,你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坐上了马车,齐郡王:“你不后悔吗?”

  清然郡主:“他养育了我这么多年,这也是我能对他最好的回报了。”

  齐郡王来到徐国公府提亲,徐国公对这个孙婿非常满意,便同意了俩人的婚事。

  清然郡主自从回了徐国公府就不吃不喝,把自己锁在房中,谁来也不见,徐国公真的很担心她。她从小受严氏的毒打泼冷水身子弱,怕她会出事。

  徐国公在门外说道:“雪儿,你吃点东西吧,有什么委屈跟外公说,你这个样子外公真的很心疼,你开开门好吗?”

  房内又不出声,徐国公怕郡主在里面出事了就命人将房门踹开,进来看见郡主倒在床上,郡主烧的滚烫,徐国公立即派人去请御医来诊脉。

  徐国公:“薛太医,雪儿如何了?”

  薛太医:“国公,郡主是从小备受毒打还有泼冷水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再加上伤心过度、忧思甚重才导致高烧不退的,这得慢慢调理,若是日后郡主嫁人生子恐怕就得看造化了。”

  徐国公:“好了  本官知道了,你下去吧,务必拿最好的药救治郡主。钰玲,你说,你是从小陪在雪儿身边的,你告诉我,雪儿为什么身子这么弱?”

  钰玲:“回国公,先王妃走后,严氏便对郡主毒打,甚至泼冷水,殿下也是一言不发,当初要不是您将郡主救出,恐怕郡主就活不到今日了。”

  徐国公:“竟有此事。来人,将少公与少夫人叫来。”

  少公:“爹,这大半夜的,您把我们叫起来干什么啊?”

  徐国公:“你还知道睡!你这个舅舅是怎么当的,雪儿生病了连一句问候都没有。太医说雪儿儿时经常受各种酷刑,我询问了钰玲才知道,原来又是严氏那毒妇想除掉雪儿,你们说这口气能咽下去吗!”

  少公:“爹,您先别气。来人,点五百精兵随我一同去严府讨说法。”

  来到严府,少公:“严娴,你这毒妇快给我出来,我告诉你们,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若你再不出来我就放箭了,让你们严家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门终于开了,严大小姐:“徐重锦,你乱叫什么!”

  少公:“你个贱妇终于出来了,你看你把我家雪儿害成什么样了,从小你便对她毒打泼冷水,如今导致她高烧不退,我可告诉你,若雪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便连同杨家一同上书奏明陛下,如今齐郡王刚对我徐国公府提了亲,你觉得谁会赢呢?”

  严大小姐:“徐重锦,你欺人太甚,你真以为我们严家是吃素的吗!”

  少公:“谁叫你日前欺辱我外甥女呢,你应该早就想到会有今日的结果,你觉得你那些文弱的家丁能跟我这些训练有素的精兵比吗?”

  少夫人:“严娴,本县主还是劝你去自首吧,这样严家也不会跟着你遭殃,我可告诉你,明日本县主便让父亲上书你虐待郡主的事实,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就这样,五百精兵围了一晚上,第二日清晨,便派人绑严公上朝。

  陛下:“徐卿,你这是为何?严卿犯了何罪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

  徐国公:“回陛下,严公早已图谋不轨,臣列了他的十大罪状,请陛下过目。”

  陛下看后大怒:“好你个严继程,你竟私造兵器,私下招兵买马,你是要造反吗?还有你那女儿也是阴险至极,害死先宁王妃不说,还极尽的凌辱她的遗孤,真是十恶不赦。”

  齐郡王:“陛下,严家目无王法,请陛下按律处置严家。”

  满朝文武:“请陛下按律处置严家。”

  除了大长公主和敬王,其他人都请陛下下旨,陛下:“姑姑觉得此事因如何?”

  大长公主:“陛下已经长大了,能独掌朝政了,还是陛下自行了结吧。”

  陛下:“来人,拟旨:严公意欲叛国,私造兵器罪无可恕,令其满门抄斩。”

  宁王:“陛下,请陛下放过臣的小女儿,让她回王府来。”

  陛下:“宁王这么小的要求,朕便允诺了,但是,她不再是王府的小姐、主子,只是一个卑贱的婢女。”

  二小姐被贬之后,清然郡主不仅没有落井下石,还反手帮了二小姐,其实二小姐本性纯良,只是受了生母的影响才会变得如此跋扈。

  这日,二小姐以前对手下人又打又骂,这时候也是时候还击了,秦熙:“哟,这不是往日风光正盛的二小姐吗?怎的如今与我们一样给别人洗衣服了呢?”

  敏晓:“人家是自作孽不可活,日前你说我把你的衣服洗坏了,还让李嬷嬷拿着棍子来打我呢,如今这就是你的报应。”

  随后拿了一堆脏衣服放在她面前的洗衣盆里,说:“今日下午之前必须把这些洗完。”

  二小姐也只能忍气吞声干着自己的活。

  清然郡主走过来,说:“是谁让她洗这么多衣服的?”

  婢女们纷纷指向敏晓,说:“你是有多大的能耐要上天啊!为何要把你的活拿给她做?她虽然如今与你们一样是卑贱的奴婢,但她身上毕竟有一半的血流的是父王的,而且,谁给你的权利把自己的活抛给别人的?来人,敏晓触犯家规,把她杖打二十再毁了卖身契赶出府中。”

  敏晓:“郡主饶命啊,此人日前多次欺辱郡主,奴婢只是想帮您出口恶气。”

  清然郡主:“打着为本郡主好的旗号欺辱他人,恐怕你也夹带有私心吧,本郡主与她的恩怨不需要别人来插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拖下去?你以前跟本郡主斗的时候不是挺傲慢的吗?怎么今日被那贱婢骂得不还口了?本郡主帮你也是看在父王的面子上,日后若有人再欺负你,便直接来告诉我,虽然你是我杀母仇人的女儿,但本郡主一向恩怨分明,与你无关的事我是不会把你牵扯进来的。”说完便走回了黎安轩。

  云曦似乎也对之前做过的恶事感到抱歉。有了此事的警告,府中再也没有人敢为难云曦了。

  云曦很快又做回了宁王府二小姐得到了陛下的宽恕,没有了生母的教唆,姐妹俩是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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