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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大婚,嘉贵妃催婚


两个月后便到了二皇子与孟大小姐的成婚之日,一大早的就来到将军府接孟大小姐了,但二皇子却被堵在门外,二皇子:“新娘出嫁凤凰出巢,嫁予夫婿,做婿新妇,门开一哉。”

  孟小公子:“姐夫,今日你是没有那么容易将长姐接走的,长姐是我父亲养了十几年的白菜,今日不能白白就被你拱了。”

  二皇子:“小舅子,你今日把你姐夫我形容成猪,我不生气,因为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将你长姐娶走。来人,推门。”

  孟小公子:“快来人,今日堵门成功,本少爷赏银十两!”

  两边都是奋力推门,而在二皇子将门推开的最后一刻,即使下人们都倒下了,但孟小公子却依旧一个人坚持着,还在推门而入,芳容也扶着孟大小姐穿着婚服走了出来,孟小公子:“长姐,我没能为你守住门。”

  孟大小姐宠溺地说道:“本来就没指望你能替我守得住门,我嫁出去了,以后在府内都没人管你了是吧?但我要告诉你,你别给我得意忘形了,我回来也会教训你的。”

  说完便被二皇子牵着走了。

  孟小公子也没有去二皇子府上喝喜酒,一个人在将军府的高楼上坐着,管家来叫他吃饭:“少爷,你怎么不去二皇子府喝喜酒啊?”

  孟小公子:“喝自己长姐的喜酒是世上最残忍的事,因为日后没有长姐再管着我真的好难受,长姐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新妇了,再也不是只疼爱我的长姐了。”

  管家:“大小姐出嫁您不是应该高兴吗?日后再也没有人罚您了。”

  孟小公子:“权叔,你不懂,日后父亲总会有走的一天,到时候长姐便是我最亲近的人。权叔,你帮我拿壶酒来。”

  管家:“少爷,大小姐出门前特意交代了,不许让您饮酒。”

  孟小公子:“我这酒是为她而喝,去拿吧。”

  孟小公子在高楼上借酒消愁,而二皇子府这边才拜了堂,二皇子正在喝酒应酬。

  到了晚上,宾客们都走完了,回到祥和殿掀二皇子妃的盖头,掀开盖头的那一刻,二皇子被二皇子妃惊艳到了,感慨了一句:“你好美!”

  二皇子妃娇羞地看着自己紧张的手,二皇子握住了她的手,安抚道:“别紧张,都会有这么一天的。”

  第二日入宫来拜见锦贵妃:“儿臣请母妃安。”

  锦贵妃看见他们夫妻也很高兴,说:“免礼吧,你们新婚燕尔的,母妃看着真是欢喜。婵钰,把本宫箱子里的那对双生蚌珠拿来,就当是本宫祝愿你们百年好合了。”

  “谢母妃赏赐。”

  此时,嘉贵妃来了:“嘉娘娘安。”

  嘉贵妃:“免礼,本宫也是来给二皇子你们夫妇送新婚贺礼的。兰潇。”

  兰潇将礼盒递了上去打开,嘉贵妃:“这是本宫送给二皇子妃的白玉头冠。”

  二皇子妃:“谢嘉娘娘厚礼,此礼过于贵重,儿臣不敢受之。”

  嘉贵妃:“这孩子太懂规矩了,不像芊菱,本宫给的东西从来都是心安理得地收着,这是本宫给小辈的新婚贺礼,可不许推辞。”

  二皇子:“既然嘉娘娘有这份心意,嘉彤,你便收下吧,就当是不辜负嘉娘娘的心意了。”

  “那儿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锦贵妃:“姐姐这么早来怕不只是为了给轩儿和嘉彤送贺礼吧。”

  嘉贵妃:“妹妹果然料事如神,本宫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何人?”

  嘉贵妃:“就是你的侄子唐浩熤(吏部尚书之子:中书侍郎:唐浩熤。),本宫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才,本宫想将芊菱许配给他。”

  锦贵妃:“这样的话,本宫得和哥哥商量一下,再说了,熤儿哪有那么好的福气能娶到芊菱啊?熤儿他一个正四品的中书侍郎怎么能娶到芊菱的公主之尊呢?”

  嘉贵妃:“本宫看女婿看的又不是官位,看的是人品,本宫瞧着浩熤是个好孩子,日后对芊菱也好。”

  锦贵妃:“那本宫先与哥哥商量一下,也看看熤儿的意思。”

  嘉贵妃:“好,本宫等着你的好消息,本宫先走了。”

  回头,二皇子夫妇走后,锦贵妃:“婵钰,传哥哥入宫。”

  “是。”

  吏部尚书来到宁祯宫:“臣参见贵妃娘娘。”

  锦贵妃:“哥哥免礼,今日召哥哥入宫是有一事,方才嘉贵妃来同本宫讲,要将晋安公主许配给熤儿,是不是这几日熤儿招惹到了晋安公主,反正咱们家不能再与皇室扯上关系了。”

  吏部尚书:“嘉贵妃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锦贵妃:“本宫也不知道,难道是熤儿招惹了晋安公主,亦或是晋安公主在哪儿看到了熤儿才对他有好感。”

  吏部尚书:“多谢贵妃娘娘告知,臣先告退了。”

  回到尚书府,立马找到中书侍郎,让他跪在前厅,中书侍郎还不明所以,问:“父亲,我又做错什么了,您又让我罚跪?”

  “你给我跪好了。”

  吏部尚书夫人(吏部尚书之妻:唐易氏:易善媛)不忍心看见自己的儿子罚跪,便说道:“熤儿,你最近是不是去招惹了晋安公主?今日你姑母召你爹入宫,便说嘉贵妃想招你为婿。”

  中书侍郎:“什么!母亲,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招惹晋安公主,我连见都没见过她!”

  唐二小姐(吏部尚书之庶女,田姨娘所生:唐越柳)讥讽道:“母亲可别信大哥,前日我还见他偷偷溜出府呢。”

  这时,唐大小姐(吏部尚书嫡女:唐易氏所出:唐兰钰)见她污蔑自己的亲弟弟,说道:“唐越柳!你一个妾室所生的茶里婊气的庶女,竟敢污蔑自己的长兄,真是该死!来人!拖回房去!”

  田姨娘(吏部尚书之妾:唐田氏:田芊霜):“大小姐怎可随意处置越柳?”

  唐大小姐:“本小姐是嫡出,她是庶出,如何不能处置她!再说了,你一个姨娘又怎能叫小姐的闺名,就算她是你所出也不能乱了规矩!”

  田姨娘:“是妾的不是,二小姐与大小姐同是老爷的女儿,夫人难道就这样狠心让大小姐欺负二小姐?”

  唐大小姐:“姨娘不要利用母亲的仁慈就束缚着我母亲,若是改日我入宫一想起你与越柳的不是,便同姑母讲,看姑母会不会派人来做些什么,姨娘若是识趣便站到一旁闭紧嘴,还有,就算越柳是从你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但只认嫡母这一个母亲,你不过是母亲在路边捡的乞丐,我母亲见你可怜才让你在府上做个侍女有能力养活自己,没想到你却盯上了我父亲,趁他喝醉了酒才爬上了父亲的床,才有了唐越柳这个小贱蹄子,我本不想撕破脸诋毁你,但你今日竟敢顶撞嫡母我母亲,我也只好不管不顾了。”

  唐大小姐不愧是嫡女,就是有那股子劲儿,羞愧得田姨娘不敢说话,吏部尚书就算听到方才自己的女儿说出自己的丑事也是敢怒不敢言,因为锦贵妃没有女儿,所以非常疼爱这个侄女,而如今锦贵妃又在贵妃的位置上,连吏部尚书都得看她的脸色做事,因为她生了皇子,她一不高兴便去找陛下告状。

  中书侍郎开口道:“父亲,我真的没有见过晋安公主,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吏部尚书:“难道是公主私自出宫女扮男装?”

  中书侍郎想了想恍然大悟道:“那日我出去确实碰见了一位看着像富家公子的一位朋友,有人诬陷他偷了东西,于是我便帮他解了围,后来我与他便成为了好兄弟,他姓罗。”

  吏部尚书:“晋安公主的亲生母亲嘉贵妃便是姓罗,她莫不是随了母姓才冒名出的宫。明日你与兰钰便去你姑母锦贵妃的宁祯宫,到时候嘉贵妃一定会带着晋安公主去见你的。”

  第二日,中书侍郎和唐大小姐便来到宁祯宫,还是婵钰亲自去接的,婵钰:“主,中书侍郎和大小姐到了。”

  “参见贵妃娘娘。”

  锦贵妃:“熤儿和兰钰不必多礼,你们此行来的目的本宫已然知道了,咱们唐家不能再与皇室扯上关系了。”

  唐大小姐:“姑母和父亲都如此说,弟弟娶了晋安公主咱们家在朝中的地位不是更稳固吗?”

  锦贵妃:“你父亲与本宫都觉得君心难测,最好不要让后代子孙在与皇室扯上关系,以保家人平安,当年本宫去参加当年陛下还是太子时的选秀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本宫会力保熤儿不娶晋安公主,陛下膝下有六女,长公主安晨长公主沈琇滢,二公主晋安公主沈芊菱,三公主德安公主沈蓉倾,四公主新安公主沈长婷,五公主柔安公主沈瑛雪,六公主顺安公主沈长宁(静妃之女),个个都是陛下的掌上明珠,只要她们开口,陛下能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她们,更别说是一个夫婿了。”

  此时,芳宜(锦贵妃侍女)进来禀报:“主,嘉贵妃娘娘与晋安公主殿下到了。”

  “请她们进来。”

  进来后,锦贵妃:“姐姐和芊菱怎么来了?”

  中书侍郎和晋安公主都震惊地看着对方,说:“是你!”

  中书侍郎痴痴地看着她,而晋安公主却红着脸羞涩地用手帕遮住脸,嘉贵妃:“怎么,你们认识?”

  芸嫣(晋安公主贴身侍女):“那日公主偷溜出宫女扮男装被人诬陷,是中书侍郎替公主解的围,他们还成为了好,好兄弟。”

  “芸嫣!”

  嘉贵妃:“芊菱,是不是母妃平日太纵容你了,才让你偷溜出宫去了?”

  晋安公主:“母妃息怒,儿臣……”

  嘉贵妃:“好了!这不是重点!本宫回头再找你算账!妹妹,昨日与你说的芊菱的婚事,你与尚书大人商量得如何了?”

  锦贵妃:“姐姐,不是本宫不愿意牵这桩婚事,是熤儿配不上芊菱,也是怕尚书府怠慢了芊菱。”

  嘉贵妃:“妹妹,你的二皇子比芊菱小都成婚了,若是再嫁不出去就成老姑娘了,到时候谁还要她啊?”

  锦贵妃:“芊菱乃公主之尊,何愁嫁不出去,若是陛下一声令下,京城哪家的公子还不抢着娶芊菱。”

  嘉贵妃:“本宫想找一个真的对芊菱好的人,那些王孙公子多半都是冲着芊菱公主的身份来的,到时候再出了当年雪玲长公主的事可怎么好?”

  锦贵妃:“姐姐,我也不妨跟你说明白了,我们唐家不想再与皇室扯上关系了,也不想再接受皇室公主的下嫁,还望姐姐体谅。”

  嘉贵妃:“可你们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锦贵妃:“自古君心难测,离陛下越近的人都会被陛下猜忌,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本宫与哥哥也是想保全家族不被牵连才出此下策,姐姐有没有想过,日后自然是皇后娘娘的大皇子坐上皇位,若是芊菱下嫁到我们唐家,岂不是让他猜忌唐家与罗家联手想让轩儿夺嫡,那到时候咱们两家的忠心伴君在大皇子眼中又会是什么?万一诬陷我们暗中勾结,生了夺嫡的念头,一道圣旨就会让我们一夜之间一无所有,那时候身为太妃的我们也不能幸免。”

  嘉贵妃:“那皇后娘娘到时也不管管吗?”

  锦贵妃::“皇后娘娘对陛下失望,本就不想让大皇子来即位,她又能管些什么?”

  嘉贵妃:“可本宫看得出来芊菱与中书侍郎都对彼此有意思,咱们也不能委屈了孩子们啊。”

  锦贵妃:“为了他们日后能活下去,委屈也只能委屈着了。姐姐,你不用再说了,本宫是不会答应的你还是让陛下亲自为芊菱挑选夫婿吧。”

  嘉贵妃:“可陛下只会为了利益选择政治联姻,多委屈芊菱啊!”

  锦贵妃只能摇摇头,锦贵妃见她还是不愿,也只好带着晋安公主走了。

  晋安公主没有同嘉贵妃回凌诚宫,而是来到御花园解愁,晋安公主:“芸嫣,你说方才锦娘娘说的真有那么严重吗?”

  芸嫣:“奴婢不知,但方才锦贵妃娘娘说的那么义正言辞,奴婢似乎觉得大殿下在锦贵妃娘娘眼中是一个城府很深、心狠手辣的人,可这与大殿下表面上的温润如玉差的可不止一星半点,这不,大皇子妃才生了大殿下的长子璟宣世子(沈瑨睿)吗,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十分欢喜,难道就因为大殿下先生了皇长孙便封他为太子吧?”

  晋安公主:“父皇的一年之期快到了,最合适的人怕是也只有大皇兄了吧。”

  此时,中书侍郎与唐大小姐从宁祯宫出来也走在御花园,中书侍郎:“长姐,姑母方才说的很有那么严重吗?”

  唐大小姐:“你不会真的想娶晋安公主吧?咱父亲和姑母可说了,不能娶皇室公主,也不能嫁皇室子弟,你不会就因为在街上遇见了她便对她一见倾心了吧?”

  中书侍郎:“我似乎真的喜欢上她了,可又碍于父亲和姑母的意思不敢说,长姐,我该怎么办啊?”

  唐大小姐:“我劝你还是断了这个念头,不然日后会惹来杀身之祸,到时候整个唐氏和罗氏都不能幸免于难,连姑母与嘉贵妃也自身难保。”

  此时正好瞧见了晋安公主坐在石桌旁,行礼道:“晋安公主安。”

  晋安公主:“免礼,你们姐弟俩这是要出宫?”

  唐大小姐:“回公主,方才臣女与家弟正出了宁祯宫,就想来御花园中散会儿步再出宫。”

  晋安公主不敢与中书侍郎交谈,便一直在与唐大小姐说话:“本公主瞧着唐大小姐还比本公主年长些,母妃都在为本公主的夫婿忙前忙后,想必尚书夫人与尚书大人也替唐大小姐相中不少夫家吧?”

  唐大小姐:“公主说的是,到了咱们这个年纪哪有父母不为咱们操心的呀?公主也很苦恼吧?”

  晋安公主:“本公主听说这尚书大人还有一个女儿,尚书府还有一个二小姐,唐大小姐应付起来也不容易吧?”

  唐大小姐:“她算什么二小姐啊!不过是姨娘所生的小贱蹄子罢了,若不是臣女的母亲仁慈心疼她,又怎会将一个从大街上捡的乞丐抬为姨娘让她享清福?又怎会将她的女儿自己亲自抚养才只认母亲这一个娘,但毕竟打断了骨头连着筋,还是与妾室姨娘亲近。”

  晋安公主淡然一笑:“那用不用本公主帮你一把?”

  唐大小姐:“有公主帮衬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随后,晋安公主随唐大小姐与中书侍郎来到尚书府,让尚书夫人招架不住:“臣妇拜见晋安公主。”

  晋安公主:“尚书夫人免礼,本公主只是来府上与唐大小姐说说悄悄话罢了。”

  唐大小姐示意尚书夫人不要多言,后又引着晋安公主来到后院凉亭,晋安公主:“尚书夫人不必如此拘谨,本公主只是与唐大小姐说说话而已,您有什么事就去做,不用管我们。”

  尚书夫人也只好识趣退了下去。

  而此时在悦思轩,田姨娘听说了晋安公主来府上便想让自己的女儿去巴结晋安公主,若是日后有了晋安公主撑腰,她们在府上便不用再卑躬屈膝了,田姨娘:“越柳,你快去凉亭与晋安公主说话,若巴结上了晋安公主这块肉,咱们就不用再过苦日子了。”

  但她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会让她们坠落云端,摔成那最不值一提的燕泥。

  来到凉亭:“臣女拜见晋安公主殿下。”

  晋安公主:“兰钰,这位是……”

  唐大小姐:“回公主,这是臣女的庶妹,府上的二小姐越柳。”

  当唐二小姐还在想平日对她争锋相对的嫡姐怎么突然对她如此客气时,晋安公主:“区区一个庶女又怎配来拜见本公主!看来尚书大人该好好管教女儿了!”

  唐大小姐:“公主息怒。越柳,还不快下去,免得再惹公主不快。”

  二小姐:“公主怕是误会了,臣女虽是妾室所出,但臣女一直教养在嫡母膝下,在臣女眼中,嫡母便是臣女唯一的母亲,至于臣女的生母不过是低贱的姨娘,平日里喊一声姨娘都是给她脸面了!”

  晋安公主:“放肆!你可真是孝顺!说自己十月怀胎生下你的母亲低贱也就罢了,竟然还认上嫡母为自己唯一的母亲,本公主看,你们为了无上的权利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兰钰,本公主相信这不是尚书夫人所教,定是那所谓低贱的姨娘所教!来人!给本公主拖下去杖责二十!”

  田姨娘一听说晋安公主要杖责唐二小姐便急急忙忙地跑来:“妾求公主殿下放过柳儿吧,柳儿只是一时糊涂,请公主殿下不要与柳儿计较。”

  晋安公主更加愤怒了:“这就是你所谓低贱的母亲!你如此的看不起她,可她却一心为你着想,还怕你受罚,你却如此对她,真是不孝啊!”

  尚书夫人也听说了晋安公主震怒也从前厅赶了过来,尚书夫人:“田姨娘,你们母女又作什么妖!竟敢惹得公主生气!等老爷回府,看如何收拾你们!公主息怒,是臣妇没有管好后院才让公主生气,臣妇甘愿受罚,请公主看在老爷的份儿上不要惩罚她们。”

  晋安公主:“尚书夫人,本公主知道你没有错,你也不必为她们求情。”

  唐二小姐直接怒了:“你以为你是公主之尊就了不起了吗!你的母亲嘉贵妃只是个贵妃,你也是庶出,有什么资格说我们!”

  闻此言,尚书夫人打了唐二小姐一巴掌,说:“你胡说些什么!公主也是你能指责的!”

  晋安公主直接怒了:“庶女就是庶女,毫无规矩可言!既然尚书夫人管不好后院,本公主今日就替你管管!来人!掌嘴五十!”

  田姨娘听了急忙求情:“公主,柳儿只是一时糊涂,您大人有大量就不与她计较吧,柳儿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您若是掌嘴毁了容貌,她可如何嫁人啊!”

  尚书夫人:“闭嘴!这里哪有你一个妾室说话的份儿!都没听见公主说的吗!还不快掌嘴!”

  打完后,唐二小姐的脸已经血肉模糊了,也被下人带了下去。

  走到前厅,晋安公主也准备回宫去了,尚书夫人致歉道:“今日是臣妇照顾公主不周,还让公主受了气,臣妇有罪。”

  尚书夫人正要跪下谢罪,晋安公主却扶住了她:“尚书夫人无错,是府上妾室太猖狂,也是您太仁慈了,只是您日后要硬气起来,等今日尚书大人回府,定会严惩妾室母女,本公主也该回宫了,改日本公主再召兰钰入宫。”

  尚书夫人:“恭送公主。熤儿,你护送公主回宫,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在回宫的路上,晋安公主与中书侍郎坐在马车里,还是晋安公主先打破了沉寂:“你为什么要与本公主乘一辆车?你明明可以去骑马的。”

  中书侍郎:“公主明禀,是臣的母亲让臣贴身保护公主回宫,臣得遵母命。”

  “说人话。”

  中书侍郎:“不错,臣就是想与公主多独处一会儿。”

  晋安公主:“锦娘娘和尚书大人不是不让你娶本公主吗?那你是要忤逆他们的意思?”

  中书侍郎:“就算臣忤逆又能怎么样?公主又可是在担心臣不娶你,你会嫁不出去?也是,如今皇室有六位公主,日后其他公主出嫁也少不了要找身世清白的人家。”

  晋安公主:“你是盼着本公主嫁不出去才只有选择嫁给你吗?若是这话被有心之人听了去,恐怕尚书大人和你的官位要让贤了。”

  中书侍郎:“公主这张嘴还是跟前几日女扮男装时一样会辩解,只是这换回女装,臣倒是还挺怀念罗兄弟的。”

  晋安公主喝了口茶水被呛着了,中书侍郎:“公主如此心虚,莫不是被臣说中了吧?”

  晋安公主:“本公主,本公主才没有,不过是马车太颠簸,本公主呛着了罢了。”

  中书侍郎:“是吗?那公主可得坐稳了,臣到时候可护不了公主。”

  说完后便不再说话了。

  到了宫门口,马车停了,芸嫣:“公主,咱们到了。”

  宫门的侍卫走过来:“皇命在身,例行检查。”

  芸嫣:“大胆!车上可是晋安公主,陛下的皇次女,嘉贵妃娘娘的女儿,你们也敢检查!”

  侍卫:“就算是安晨长公主也需配合检查,还善解人意说我们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危,嫡公主都尚且如此,她区区一个贵妃所生的庶公主还如此矫情!庶出就是庶出,只会争锋夺宠,跟那些后宫争宠的妃子有什么两样!”

  他掀开马车的帘子一看顿时慌了,跪下说道:“奴才不知真的是晋安公主,奴才该死,公主恕罪。”

  晋安公主:“真公主?假公主?那你要不要摸一下本公主的脸,看看是不是用了易容术啊!”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晋安公主:“来人!把他拖下去杖毙!日后只要查到与他有关的亲戚都不许入宫,做宫女也好,做太监和侍卫也罢,都不行!”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芸嫣扶着晋安公主下了马车,中书侍郎提醒道:“雪天路滑,芸嫣,好好扶着公主,别让公主摔了。臣告退。”

  回到安阳殿,芸嫣:“公主今日也累了,奴婢去给公主准备沐浴,让公主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再好好休息。”

  芸嫣才出去没多久,嘉贵妃就来了:“母妃安。”

  嘉贵妃:“听说你今日去了尚书府?与中书侍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啊?”

  晋安公主听见她这么说也很震惊,因为在她眼中,嘉贵妃是一个稳重的人,竟没想到她会问出这种话,晋安公主回过神来,说:“没有,母妃,您都在想些什么呀?今日去尚书府是去给兰钰撑腰的,您就别想我跟中书侍郎了,锦娘娘都说了,我与他不可能。”

  嘉贵妃:“她说不可能咱们就自己争取机会,反正本宫看得出来,中书侍郎对你有感觉,你看长公主,如今都有身孕了,敬王府一家子都高兴,你母妃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啊?”

  又是催婚,晋安公主听这些都听烦了,她直接将嘉贵妃拉到门口然后关上门捂住耳朵,嘉贵妃在外面还在继续说:“你别以为关了门本宫就不与你说今日的事了,你必须在今年给本宫找个女婿!气死本宫了这孩子!”

  但与二皇子同岁的德安公主也免不了被丽妃催婚:“你看看你二皇兄,与你一般大,都已经与孟大小姐成婚了,你如今连个苗头都没看到。”

  德安公主:“母妃,那你怎么不说二皇姐啊?她不也没苗头吗?”

  丽妃:“本宫说的是你,你车上晋安公主干嘛!”

  德安公主:“好了好了母妃,您说的这些,儿臣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您就放心吧,儿臣不会嫁不出去的。善香姑姑,快扶母妃回去。”

  “你这孩子!”

  德安公主:“您想抱孙子就多去母后宫里,日日都能抱到小瑨睿。”

  丽妃:“人家是皇后娘娘的嫡孙,又怎是我们能比的!”

  德安公主:“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父皇的皇孙,您回去吧,明日见。”

  说完便将丽妃推出了思月殿,德安公主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了,日日都催真是烦死了。”

  明月(德安公主贴身侍女):“公主就别恼了,娘娘也是为了您日后能嫁一个好夫家。”

  德安公主:“本公主是皇帝的女儿,本公主想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啊。”

  明月:“是是是,奴婢的好公主,奴婢听说方才嘉贵妃娘娘也将晋安公主也说了一顿,本来嘉贵妃娘娘为晋安公主选中的夫婿是锦贵妃娘娘的侄子,也就是吏部尚书唐大人的儿子中书侍郎唐浩熤,但却遭到了锦贵妃娘娘的反对,说是为了保全家族不想再与皇室扯上关系了,咱们陛下真有那么可怕吗?又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德安公主:“若是二皇姐真想嫁,本公主去向父皇求一道圣旨便能如愿,到那时木已成舟,锦娘娘也没办法了。他们不肯答应两家联姻是因为大皇兄,大皇兄是母后的嫡长子,大皇嫂又才生了皇长孙沈瑨睿,自然是大皇兄坐上日后的皇位了,他们应该是忌惮大皇兄的猜忌,怕他们两家联手为二皇兄夺嫡篡位,所以才不肯答应二皇姐与中书侍郎的事情,但他们算漏了一步,就算日后父皇驾崩,大皇兄即位,不还有母后管着大皇兄吗,若是真有猜忌,那大皇兄也要先拿出证据来才能依律法处置二皇兄,若是什么都没有,那也是没办法。”

  明月:“公主果然聪慧,但这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公主您还是会被娘娘催婚。”

  德安公主:“这不重要,先成全了二皇姐再说吧。”

  随后来到太明殿:“儿臣给父皇请安。”

  陛下:“免礼,倾儿来找朕有什么事吗?”

  德安公主:“儿臣想为二皇姐向父皇讨个恩典。”

  陛下:“菱儿自己想要什么怎么不亲自来向朕说,竟然还让你这个做妹妹来替她讲,这怎么越长大还越害羞了呢?”

  德安公主:“父皇别见怪,二皇姐确实是碍于面子才不好意思与父皇说,儿臣想请父皇为二皇姐与中书侍郎唐大人唐浩熤赐婚。”

  陛下:“这是为何?既是求赐婚的旨意,她为何不自己来求?”

  德安公主:“父皇有所不知,前几日嘉娘娘去找锦娘娘说想将二皇姐嫁予中书侍郎,但锦娘娘不同意,说什么为了保全家族不想再与皇室有任何的关系了,但儿臣看得出来,二皇姐与中书侍郎心中都有彼此,但就是因为锦娘娘和尚书大人不同意才一直没有同父皇讲,儿臣请父皇成全了这对有情人吧。”

  陛下:“那锦贵妃与唐尚书为何不同意?”

  德安公主:“儿臣也是听下面的奴婢们说的,说是锦娘娘怕唐罗两家一旦联姻便会让大皇兄觉得二皇兄有夺嫡之心,会让大皇兄误会是唐罗两家联手削弱大皇兄的势力,毕竟唐罗两家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觑,如今所有的人都认为父皇您会将皇位传给大皇兄,若是大皇兄日后登上皇位,随便找个理由便将二皇兄处置了,父皇,难道您愿意看见兄弟相残吗?”

  陛下:“若真是如此,将皇位传给哲儿会让他成为暴君,那朕若是将皇位传给轩儿,便会激怒哲儿,到时候他逼宫造反,那轩儿岂不死得更惨,所以朕必须在有生之年将哲儿的羽翼一根一根地拔下来,才能让轩儿顺利即位。”

  德安公主:“父皇,咱们不是在聊二皇姐的婚事吗,您怎么又扯到即位的事上去了呢?”

  陛下:“菱儿的婚事朕知道了,朕过几日便下旨。”

  “谢父皇。”

  两日后,小福子来到凌诚宫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次女早已成人,柔嘉恭顺,惠泽恩上,特赐婚于中书侍郎唐浩熤,择日完婚,钦此。公主,您请接旨吧。”

  晋安公主疑惑地接过圣旨,小福子:“奴才恭喜贵妃娘娘和公主了。”

  嘉贵妃:“多谢公公,不知陛下为何突然下了这旨意?”

  小福子:“是前两日德安公主来同陛下讲的,陛下便应下了,贵妃娘娘和公主若是没事,奴才便告退了。”

  小福子走后,嘉贵妃见晋安公主站着愣住了,说:“怎么了?高兴傻了?”

  晋安公主:“母妃,您还高兴!这是害了我们啊!”

  说完便跑了出去,来到锦安宫找到了德安公主,一上来便与她吵:“二皇姐安。”

  晋安公主:“你还有脸请安!你这是故意害唐氏和罗氏两族啊!”

  德安公主:“二皇姐,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会害你呢?”

  晋安公主:“那你去求父皇赐婚是何用意?”

  德安公主:“父皇都知晓了你们的顾虑,也说了在他有生之年会将大皇兄的羽翼尽数拔除,会将日后的皇位传给二皇兄,皇姐,你也不必担心了。”

  晋安公主:“什么!父皇怎会如此糊涂!若是大皇兄急了狗急跳墙,父皇的安危怎么办?”

  “这……”

  晋安公主:“你们真是太胡闹了!我去找父皇。”

  说完便生气地走了。

  两位公主一同来到太明殿,德安公主还在劝:“皇姐,多虑了吧,父皇身边那么多高手,就算大皇兄造反了也伤不了父皇的。”

  晋安公主推了德安公主一下,说:“你让开!小顺子,快进去通传,说本公主要见父皇!”

  “是。”

  小顺子急急忙忙地进去,说:“启禀陛下,晋安公主与德安公主在殿外求见。”

  “宣。”

  两位公主进去:“儿臣参见父皇。”

  陛下:“平身,朕就知道菱儿你一定会来找朕,说吧。”

  晋安公主:“父皇为何要下那一道赐婚的圣旨,岂不是将您自己的安危置身事外!若是因为女儿的幸福,您这么做太冒险了。”

  陛下:“朕知道,所以今日早朝的时候朕罢了许多与哲儿亲近的朝臣的官职,过不了多久,他的羽翼就会被朕拔完,等到那时,正好一年之期也到了,也可直接封轩儿为太子,他也不敢有异议。”

  “可是……”

  陛下:“好了,朕知道你担心朕的安危,放心,他伤不了朕,朕与他的父子情分也尽了,日后有锦贵妃与皇后同为太后,也可制衡谢氏,到时,朕也可安心地走了。”

  晋安公主与德安公主在回宫的路上,晋安公主:“看来父皇还是运筹帷幄,只怕是日后大皇兄都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德安公主:“那可不一定,大皇嫂毕竟生育了皇长孙,日后二皇兄登基,看在皇长孙的面子上也会善待大皇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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