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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烟灰缸的秘密


“夏侯,我们俩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好歹也是在一起扛过事,共进退的朋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多不雅观啊!”面对撸起袖子分分钟就能徒手抓到自己的夏侯琛,乔安初决定放软态度和夏侯琛讲道理,不与他硬碰硬,她退到夏侯琛会客用的茶几后面,隔着茶几与夏侯琛绕圈圈,不让夏侯琛有机会近自己的身。

“乔安初你刚刚可不是这个态度,现在和我攀关系,你不觉得太晚了吗?”见乔安初向自己示弱,夏侯琛的嘴角弯出一道括弧,但他并未因为乔安初所说的话放过她,反倒是摩拳擦掌半弯腰摆出了蓄势待发的架势,“首先我要和你说清楚的是,我俩不算是朋友,其次你刚刚所用的‘扛过事’的回忆杀,于我而言只是你坑过我的耻辱记忆,所以我们之间好像并不存在好好说话的基本条件。”

听了夏侯琛的这番“告白”,乔安初心里直嚷着“完了,完了,这回是完了”,可就这么束手就擒不是她乔安初的一贯风格啊!

不管啦!怎样还是得垂死挣扎一下。

打定主意了的乔安初甩开膀子往门的方向窜去,发现了她意图的夏侯琛也没闲着,张开双臂就来拦。眼瞧着自己就快被夏侯琛给捉住了,乔安初腰一低顺手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向夏侯琛砸去?。

“啪!”烟灰缸重重的砸在地上碎裂开,向世界发出了它“生命最后一瞬间”的沉重,夏侯琛用一个位移闪身躲过了一劫。

见自己的烟灰缸偷袭失败,乔安初只得卯足了劲往门口逃,而就在她几乎就要抓到门把的时候,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夏侯琛也抓住了她。夏侯琛一逮住乔安初便直接反手一拧将这只不安分的小猫崽子圈在自己怀里固定住,空闲的那只手也慢条斯理有条不紊地扒乔安初的衬衫,那动作潇洒的完全不费劲啊!

眼看着自己的衣服就要被夏侯琛给扒没了,自己又没战斗力无法反抗的乔安初急的脸都红了,她干脆扯着嗓子喊:“救命啊!有人耍流氓——”

乔安初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还真把扒衣服扒得淡定的不能在淡定的夏侯琛给吓到了,他赶紧停下扒衣服的动作,腾出手捂住乔安初的嘴,就担心她继续说出什么吓死人不偿命的话来。

“你疯了吗?”夏侯琛捂着乔安初的嘴低声狠狠发出警告。

然嘴巴被控住了的乔安初,那会去理会他的警告,她奋力的扭动着身子,就想找机会挣脱开,不过效果一直都不太理想,无奈之下她抬起她穿高跟鞋的脚,就着夏侯琛的脚背便跺了下去——

“额!”被乔安初暗算得手了夏侯琛脚下一吃疼,加上怀里的乔安初拼命的挣扎摇晃的厉害,他一个没稳住就抱着乔安初往地上栽。

“唔唔唔……”眼看着被困在夏侯琛怀里的自己马上就要以脸朝下,以夏侯琛肉垫的姿势倒在布满烟灰缸玻璃渣的地上之时,乔安初吓得魂都快没了。

就在她闭上眼睛认命的等待疼痛的到来时,夏侯琛松开了捂着她嘴巴的手,打直手臂用手掌撑在布满玻璃渣的地上,制造出一个小小缓冲,搂着乔安初腰身的手一紧,利用这个缓冲旋身抱着乔安初滚到一边,避开了那堆玻璃渣。

“额!”

“啊!”

倒地后的夏侯琛和乔安初在同一时间发出惨叫,而在屋外听到里面一片“呼啦啦”打砸声的陈启也在这个时候“砰”的一声将门从外撞开了。

“琛总,你们……”

看到地上铺了一片的玻璃渣,夏侯琛又抱着乔安初滚在一边,陈启的表情也在撞开门的那一瞬间定住了,他张开,瞪着眼看着地上滚在一起的两个人,而在他的脑海里却活跃着八点档狗血剧的经典剧情,例如什么恶霸欺凌想要霸王硬上弓、坚贞烈女宁死不屈奋起反抗……之类的。

不理会陈启的目瞪口呆,也不去管倒地乔安初是否受伤,从地上爬起来的夏侯琛绷着张脸,将因强大的惯性被玻璃渣扎的血流不止的手藏到身后,他向那堆玻璃渣处看了一眼后冲着乔安初低吼:“你,滚,给我滚。”

“你凶什么凶?要不是你……你的手这么了?”被夏侯琛抱着在地上打了个滚的乔安初还没缓过神,刚恍恍惚惚跟着爬了起身,耳朵边就被夏侯琛的低音炮给炸开了,她也是很委屈啊!撅着嘴的乔安初正准备站直身子对着敌军开怼,就看到了夏侯琛身后的地上已经有一小滩血迹,她赶紧绕到夏侯琛的身后,发现夏侯琛的手早已是布满了鲜血。

“琛总,你的怎么手受伤了?”被乔安初这么一提醒陈启也注意到了夏侯琛受伤了的手,没料到自家的主子的手伤的那么严重陈启都慌了。

“还不赶快去取医药箱。”看到陈启傻站在那里,乔安初当下就对陈启发号施令。

“好,好,我这就去。”被乔安初一叫唤,回过神了的陈启转身拔腿就往外跑。

“我看看,你的手怎么了?”见陈启去拿医药箱了,脸上满是担心的乔安初感觉弯下腰,去检查夏侯琛手上的伤势。

哪知她才靠近,夏侯琛身子一侧躲开了,并对她再次低吼道:“我说了滚,没听见吗?”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手受伤了,还是脑子受伤了,怎么就不分好歹啊。”被夏侯琛一次又一次不识好人心的咆哮,乔安初也不乐意了,她抬起头像个战士一样怒视夏侯琛。

而夏侯琛完全不把她的怒气值放在眼里,他冷眼一扫声音如腊月里的冰:“你再不走,就别怪我动手了。”

“我不走、不走就不走……喂,喂,喂,夏侯琛你……你想干嘛?”夏侯琛无视自己的怒气值,乔安初自然也要坚持自我,可她的坚持没有几秒钟,就夏侯琛用没有受伤的手,提起她脖子后的衣领,半拖半拎的给丢了出去。

乔安初一被丢出去后,夏侯琛就立马把门“咚”的一下给关上了。而就这么被人毫无人权尊严可言丢出来的乔安初,气的只得用尽浑身力气直踹门板:“神经病啊!夏侯琛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可不管她怎么踹门,门内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就一个人在里面等着流血过多而死吧!”眼看着不管她怎么折腾都没有回应的乔安初一赌气,摞下狠话转身就走。

才走没两步,她就遇上了抱着医药箱屁颠屁颠往回跑的陈启。

“乔小姐,你这是要走了吗?”看到乔安初满身怒气的往外暴走,陈启眨巴着眼和她打了声招呼。

“里面的人都死了,我不走干嘛?等着收尸吗?”怒气值max+的乔安初白了陈启一眼,没好气的回了话后,便跑进电梯走了。

看着乔安初这来去匆匆的模样,没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却挨了一顿骂的陈启,站在原地很无辜地摸了摸后脑勺,刚刚还吼着他让他去给他主子那医药箱,这会又咒他主子,他表示没看懂乔安初的怒气:“这女人的风向标也是奇怪啊?”

在陈启重新回到办公室内的时候,夏侯琛已经简单的处理了伤口了,在陈启的帮助下夏侯琛用止血绷带将伤口包扎好。

“琛总,这工作上的事和男女之事有那么点不一样,一个是你努力的就有结果,另外一个看中的还是你情我愿,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陈启一边为夏侯琛将绷带打结,一边小心翼翼和夏侯琛讲道理,虽然他不知道刚刚房内具体发生过什么,但就他看来无非就那么点事,“这刚走的乔小姐虽然不算什么大美女,但也是有几分姿色的,男人偶尔一时精虫上脑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啪!”陈启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脑袋就被夏侯琛没受伤的手啪了一巴掌。

“你在瞎说些什么?”夏侯琛没好气的白了陈启一眼,“去叫保洁阿姨过来一下,就说我刚刚抽烟拿烟灰缸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烟灰缸还划破了手,让他们来处理一下。

“是,是,是。”挨了打的陈启赶紧住嘴,不再敢往下瞎说话了。

“你再去让其他部门下班前,都将下个季度的工作计划交上来,在这些计划从每个部门抽出一组来,找出他们计划中的几处错误交给我。”拿起自己包扎好了的手放在眼前瞧了瞧,有看了眼手上的手表后,冷声对陈启吩咐道。

“啊!一定要今天下午都做好吗?”听了夏侯琛的命令,陈启这回是彻底蒙圈了,他为什么觉得,今天主子下达的命令怎么每一件看起来都是在折腾人,而且都是在针对折腾他啊!“琛总,其实昨天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

“少废话,还不快去。”见陈启要和自己磨磨叽叽的讨价还价,夏侯琛立马给他一记眼刀,吓得陈启不敢再说什么了,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出去执行命令了。

等到陈启出去将门关上后,夏侯琛这才拉开自己眼前的抽屉,在抽屉里有一个拇指般大小的远程遥控的窃听器,而这个窃听器就是安装在乔安初刚才砸掉的那个烟灰缸下的,如果没有乔安初和他那么一闹,夏侯琛可能还不会发现这个东西的存在。

这也就是夏侯琛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急着要将乔安初刚赶出去的原因了,这个房间和他都已经被人监视起来了。

夏侯琛坐在椅子上一双厉眼如鹰般的在屋里扫视,有了一个监听器就肯定还有下一个,就像屋里有了发现了一只蟑螂,就表示屋里会有一窝蟑螂的道理是一样的。

然而监视他的人是谁?

仲思博?还是周董事?或者是其他人?

他现在还能相信谁?

想到了这夏侯琛眼眸阴冷了下来,虽然一切都尚未明朗,但可以做出明确的判断的是,这场属于他和他们的战役,没要硝烟的战争,在没有冲锋号角响起的情况下,已经拉开了序幕了……

如今是敌暗我明,敌众我寡,但最终鹿死谁手的结论,还不能下的太早。

夏侯琛盯着眼前的这个已经摔坏了的窃听器久久没有说话,这次背水一战,他是输不起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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