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清风楼
一切打理妥当，三人低着头，老实巴交地在排队交钱进入镇子。
石岗镇处于如此贫瘠的地方，自然也是困苦不已。
附近的百姓，连饭都吃不饱，只能勉强地活着，到了每年的冬日，甚至还要靠挖树根，扒树皮活下去。
只因此处地带，既无法形成森林，又没有河流海洋等。
长年累月，就靠着种些营养不良的作物过活，哪里能吃饱……
虽然时常有流放队伍经过，但是一群罪犯加一群官差，又能有多少油水。
最主要的还是他只是一个管家，一个下人都能这么光鲜亮丽的，大概主家是经商的吧。
秦淮义面不改色地带着赵东进去了，说实话，这还是他头一回来花楼这种地方呢。
行头准备好了，两人往春风楼走去。
道别后，秦淮义带着赵东找了一家成衣铺子，买下了一套绸缎袍子和一套细棉的衣裳。
想到后院里寻死觅活的那几个小姑娘，刘妈妈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
都说楼里出来的姑娘会的多，开荤自然要选这种温柔小意，能够让男人尝着美好的。
“你是这家楼里的鸨妈？”
春风楼的门口，此刻正站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她的头上带着色彩鲜艳的饰品，脸上厚厚的粉末有些脱粉。
听说你们这前几日来了些颜色好还干净的姑娘是吗？”
这要让她放手，还真不乐意。
调教个几年，学点琴棋书画，到时候弄几个头牌出来不成问题。
而且人家即便是有保留的说，银钱也比他和文家加起来的多了。
刘妈妈思索了一会，态度动摇了一点点，“爷您最多能出价多少？”
***
尽管不想浪费银钱，秦淮义还是去首饰铺子，买下了一块玉佩和一枚玉扳指。
终于让这女人松嘴把人带来给瞧瞧了，秦淮义衣袖下紧握着的手，也松开了些。
两人这是已经开始提前适应角色了。
为了让她们听话，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是没用。
目睹了全程的赵东确实挺惊讶的，不过就像秦淮义想的那样，他能够理解这种留有余地的说法。
反正他也不是假装的大老爷，只是一个管家而已，再得脸也不过是个下人。
见这老鸨不太愿意放人，他心也凉了半截。
“爷，她们都是我的女儿啊，奴家舍不得卖～～”
“你开个价吧，只要不过分就成，我一共要买三五个，你可以让人来给我挑挑，若是不合适，我再去对面红花楼里再看看。”
从样貌上来看，大约都三十出头了。
两人在铺子里换上衣服。
但是特意去买，就有点……
成功进入镇子上后，文辰儒抱拳道：“叔，你跟东子去改头换面吧，我去附近的茶馆打听消息，顺便租车。”
至于待会暴露身上的银子不止三十多两这件事，他也没准备解释。
倒是那些早来的小姑娘还成，虽然调教好费了不少功夫。
但是说实在的，前几日来的那几个她还真舍不得卖。
秦淮义点头，“刘妈妈，是这样的，今日来是想跟你谈一桩生意。
我们府上的少爷，过两年就及冠了，所以夫人让我前来挑选几个年幼的姑娘，买回去教养教养，好侍候少爷。
秦淮义咬咬牙，“那要看姑娘的模样才行，只要模样好，自然少不了给你的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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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是穷人还是富人，估计都不会傻到跟外人说自己家里到底有多少钱吧。
“行，小心行事。”
楼里不愁买不到姑娘，只是平日里卖进来的，大多是那些个家贫的乡下姑娘，像前几日那种会几个字的，太难得了！
但是以她们的容貌，即便再怎么教，往后也只是楼里的一般货色。
刘妈妈很能理解这种大户人家来楼里挑选通房丫鬟的行为。
“没关系，主要是颜色好的，我们家少爷，可看不上那些普通的村姑。”
所以这样的饰品就足够了。
毕竟都是娇俏的姑娘，过几年可都是这春风楼里的头牌姑娘们。”
毕竟通房丫鬟嘛，也就是个乐子。
如今个个都被绑在了椅子上，就怕一个没看住死了，让她赔钱。
若是买了那种不识趣的，让男子初次不得趣，导致对那事不上心，那府里何时能够开枝散叶啊。
之所以动摇，其实是因为那新来的几个姑娘，有三个冥顽不灵的，闹着要绝食呢。
衣裳虽是绸缎的，却也只是成衣铺子里的普通款式，身上的扳指和玉佩水色不算好，但是在这小镇上也算过的去。
“贾管家穿这身很是富贵。”赵东夸赞道。
这么想着，她也就面上露出为难的笑容道：“前几日是来了几个，但是还没教好呢，这两日要死要活的。
如今天色已经到了傍晚，正是这些地方开门的时间。
见他说话这么硬气，刘妈妈还真认真地打量起来。
只是怕横生枝节。
“东子，你看我这一身可行？”
既让儿子舒坦了，又不用惹未来儿媳不高兴。
这年头，谁不给自己留点后手啊。
不过说起富贵，秦淮义倒是终于知道差点啥了，即便是装的大富人家的管家，也应该佩戴点饰品才对。
所以秦淮义觉得，十两白银买一个女娃，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她扭着腰过来招呼道：“这位爷，怎得来的这样早？快快请进～”
昨夜一会没看见，有个姑娘就撞墙想轻生了。
“是的，爷唤我刘妈妈就行。”
所以有不少夫人，都偷偷买这种楼里调教好的姑娘放儿子身边侍候着。
莫非百两银都买不回一个姑娘了吗？
“行吧，那就让爷您先看看吧，但是奴家得先跟您提前说，这价格若是不划算，奴家可是不依的～
而且这油水，还轮不到附近的百姓沾光，也就镇上做生意的人能赚些。
若是您买回去，怕是会冲撞了府里的贵人们。”
不算顶好的，两样加一块，也就五十两，就是用来充充门面。
旁边的赵东也在心里松了口气，若非怕坏事，他早就出声了。
以这老鸨那副贪钱的嘴脸，今日怕是不会太顺利，也不知道秦叔的银钱够不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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